你对我的人动了手,这是代价
因为一段家族秘辛,徐墨白缠上了顾椰。
她犯傻?他善后!她缺钱?他砸!她身边出现高冷竹马?徐家四公子当即转学到C大,随手捐了两栋楼,以她的名字命名。利用她、折腾她,甚至吻了她;后来,尝过她的唇,贪恋她的笑,倾其所有,他要得到她!
顾椰:“求你别喜欢我了!我作、我丑、我穷,你是不是瞎?!”
徐墨白:“嗯,我瞎。”
一开始就不单纯的爱意,会开出怎样的花?
——你是我此生唯一的软肋,也是我此生一期一会的例外。
顾椰呆呆地仰头。
那一刻,隔着遥远的时间与空间,她仿佛看到了曾经在C大走廊上,在孟川柏跟前无所适从的自己,同时,也找到了问题的答案。
因为,那时候啊,孟川柏是她的软肋,是她的例外。
第六章 泼茶
【徐墨白叫了一杯奶茶,毫不犹豫地泼了出去。
空气静到诡异,三秒之后,梁子琪失声尖叫:“你——”
“不让她动手是我的意思。”徐墨白满脸淡然,“但你对我的人动了手,这是代价。”】
然而,此时此刻,孟川柏眉头皱起,淡淡地道:“没事的话,我忙去了。”
肩膀被俞绵绵撞了一把,顾椰回过神,亦步亦趋地跟上去:“孟川柏,我……我早上在街口碰到你妈妈,说让我去你们家吃黏豆包,还……”
还算数吗?
顾椰是想问这个,可孟川柏连脚步都没停,平静道:“随便吧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几点下课呀?”顾椰深吸一口气,鼓足勇气拦在他跟前,“四点?五点?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?”为了让笑容看起来甜美自然些,顾椰暗自掐了掐手心,天真地眨了眨眼睛。可孟川柏无动于衷:“你去吧,我没空。”说完,与她擦肩而过。
顾椰垂下头,其实谈不上沮丧,毕竟也习惯了。直到,孟川柏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去图书馆吗?”简直就是千年冰山融化!
“去!”两道声音同时响起。
顾椰怔了怔,抬头看去,与她同时出声的人长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,长发及腰,乖巧又美丽,是坐过孟川柏山地车后座的数学系小花,或者,又是什么别的系的莺莺燕燕?
喜欢孟川柏的女生太多,顾椰不想去记得。
可是,就在她出声之后,孟川柏回头看了她一眼,四目相对,耳边是俞绵绵低低的声音:“喂,不要怂呀!”
顾椰看她一眼,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,还没开口,孟川柏已经收回了视线。
“你之前不是问我,要不要去图书馆吗?”孟川柏问面前的女生。
“嗯,是的呀。”女生甜蜜地答。
孟川柏颔首,缓缓道:“好的。”
一声肯定,将顾椰打入冰窟。她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掐紧的手指一点点地松开。耳边响起俞绵绵的声音,絮絮叨叨的,像是安慰打气,顾椰竭力想去听清楚,可始终是徒劳。
她满心满眼,只看得到他们并肩的样子,只听得到他们亲密的交谈。
就在顾椰觉得浑身力气被抽空时,孟川柏身边的女生忽然回过头来,嘴角绽放出一道明媚的笑容,明明饱含挑衅,却还是美得教人挪不开眼。
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么意思?一顾倾人城是何等境界?
顾椰看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,觉得遥远至极。
她跟那样漂亮可爱的人,哪有什么可比性?
顾椰揉了揉眼睛,刚转身,俞绵绵撞了撞她的肩膀,低声道:“小白呢?拉出来遛遛,咱们小白哪点比那厮差了!哼!”
顾椰不理会,摆摆手朝教室去了。
她觉得挺没劲的,徐墨白大闹一通,一口气捐两栋楼,没劲;孟川柏约着娇滴滴的小花去图书馆,也没劲。就这样没精打采地过了两天,顾椰觉得奇了怪了,以前觉得孟川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,可现在,她几乎每天都能遇到他。
出门遇到,上选修课遇到,回家遇到,就连现在,她在食堂吃个午餐,也能遇到小女生凑在他身边,甜蜜蜜地问:“川柏哥,你是不是以前都不上食堂来吃饭呀?”
孟川柏依旧寡言少语:“很少。”
小女生抚了抚发梢,娇俏道:“那你都喜欢吃什么呢?红烧排骨还是糖醋里脊?我们去那边排队好不好?”
顾椰端着餐盘的手紧了紧,目光也不知觉地往他们那边扫了扫。
孟川柏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衬衫,衬得整个人气质非凡。他总是耀眼的,不像她,挤在人群里,估计连亲妈也找不出来。
顾椰一边撇嘴,一边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,时不时挤一挤人群,把暧昧低语的两个人分开,要不就是手脚麻利地挡住脸,生怕被认出来。
她小动作多了,孟川柏身边的那位还是发现了端倪。
顾椰干咳一声,望了望天,一本正经地想要充当路人甲,可就算这样,女生还是啧了一声,眼看就要走过来。几乎是同一时刻,孟川柏脸色一沉,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,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凑巧,刚好挡在了女生跟前。
“糖醋排骨。”孟川柏淡淡地道。
女生愣了愣:“什么?”
孟川柏站得笔直,目光扫了眼远处的餐牌,嘴角牵起一道弧度:“我想吃糖醋排骨。”
说完也不等女生反应,他抬脚就往食堂对角走过去。女生“啊”了一声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,走了好远还不忘回头瞪顾椰一眼。
压迫感终于消失了,顾椰长舒一口气,看着餐盘里的排骨和蔬菜,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——糖醋排骨?她明明记得那家伙从小到大都不爱吃排骨。顾椰酸酸地想,怎么跟人家小女生一起,他就什么都愿意吃了?是秀色可餐吧?
顾椰冷哼一口气,气呼呼地坐下来,余光瞥到那两个人坐在食堂对角,同一空间的最远距离?他是怕被她打扰好事吗?
她多想窜到那两人跟前去掀桌子呀,她多想停在孟川柏面前,昂首挺胸地说:“你能不能别跟其他女生一起吃饭?你能不能别送她们回家?你能不能……”
能不能怎样?
顾椰想,你能不能……别让她们走在你身边呀?光是想到他和别人并肩而立,她就莫名生气。筷子还是被放下了,顾椰胃口全无,沮丧地走出食堂。
从食堂到教室要经过一条林荫路,路边长满高大的香樟树,一到春天,香樟开出的花簌簌落下,落在发梢与衣角,细细密密的,温柔极了。以前她和孟川柏一起上学时,他推着山地车走过,她则笑盈盈地接住那些碎花,那时候,她笑意满满地说:“像是一起看了一场雪。”
那时候她也会想,像是一起到了白头。
现在,碎花还在落,她安静地走着,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事实上,顾椰不知道的事情很多。
她不知道,就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,孟川柏嘴角的微笑消失;她不知道,孟川柏冷峻地放下了筷子;她也不知道,在数学系小花微怔的神情中,他起身,淡漠地道:“失陪。”
跟在顾椰身后,孟川柏离开了食堂,粒米未进,一句解释也无。
他只是远远地走在顾椰身后,看着满树碎花落下,看着她肩膀微微耷拉。那条路有几百米长,而他,安静地走着,竟希望永远也没有尽头。
如果时光可以停在这一刻,该有多好?
——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,孟川柏的脚步猛然僵住,终于,他拿出手机,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:上次的事情,我答应你。还有,我不会喜欢她的,你可以放心。
邮件发出,同一时刻,他转身,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比不喜欢更糟糕的事是什么?
是不能喜欢。
徐娴静是一分钟后看到邮件的,蔻丹色的指甲滑过手机屏幕,动作缓慢而迷人。
屏幕上一行字让她的眉头微微挑起,而后,嘴角挑起一抹愉悦的笑意。
兰苑里,刘芬瞧见了,和蔼地笑了笑,道:“大小姐长大了,笑起来跟夫人一样好看。”
夫人,哪有什么夫人?她亲妈是二房,看起来雍容华贵,夫人架子端得十足,可不管是徐家老宅子里,还是圈子里,大家默契地称其二太太。真正的夫人,只有徐墨白那个去世十几年的妈。
刘芬是在老爷子跟前伺候的老人,谨言慎行惯了,言语间断然不会犯这样粗陋的错误,那这样称呼,想来就是站队的意思了。
徐娴静淡淡一笑,想来也真是奇怪,这些年徐家姊妹走到哪儿斗到哪儿,一个退休了、在兰苑帮老爷子养花的用人都知道后院正打仗呢,她那个亲爸,北美、南法处处度假,一回国就朝她下旨:“叫你哥哥、弟弟们回来一起吃个饭,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最好了”。
和美?徐娴静有时候会觉得老爷子是真傻,可大多时候,她的神经是绷紧的,因为她比谁都清楚,当年驰骋商场的人物,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。
她家老爷子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的老狐狸罢了,想让能干的子女们闲的时候斗斗,好为他的产业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。所以,徐娴静从不敢懈怠,即便是刘芬的站队,她也表现得不置可否,把玩着指甲,轻巧地敷衍了:“刘妈妈就爱拿我开玩笑,我是特意来瞧墨兰的,爸爸在电话里提了,春深了,让我来修剪修剪。”
老爷子也是真闲,别人家的爸都去苏比富拍珠宝,她爸拍了一盆墨兰回家,还因此上了洛城娱乐版头条,被说成一掷千金,一身惜兰的文人风骨。老爷子乐呵了好些天,把兰花弄到了兰苑,然后又满世界晃悠去了。
刘芬着人摆好了兰花,笑眯眯地道:“老爷子哪里是惦记花呢,分明是在国外还惦记着大小姐的体贴心细呢。”
用足以买下一幢豪宅的钱买了盆破花——徐娴静看着长得跟大蒜似的兰花叶,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。她这厢微微走神,刘芬已然温声道:“四少爷这两天也来过了,就坐在院子里看花,什么事也没干。”
兰苑是徐墨白他妈生前最爱待的地方,后来老爷子妻妾无数,却也再没把这院子给任何人,就是膝下几个儿女,也都只有看没有住的份儿。她那个嫡亲的弟弟,也只有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才会来园子里走一遭。
聪明人说话都只讲三分,言语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——刘芬是真有跟她投诚的意思,还有,她从孟川柏那条线接近顾椰,可能真的惹恼徐墨白了。
徐墨白这几天都待在这里?也就是说,她那个弟弟……准备反击了?
他是打算先她一步拿到忘情药呢,还是先她一步护住顾家那个小丫头?
徐娴静想了想,顺口道:“小四闲呢,爱来园子里就来吧,乐意干吗就让他干,干出点动静才好呢。”她一只手扶着袖口,另一只手握紧剪刀,锐利的刀锋沿着枝丫滑过,停在一株盛开的墨兰花下。忽地,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毕竟啊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
咔嚓——
花径断开,一朵墨兰跌落,毫不意外地滚进泥里。
顾椰这几天心情不太好,可心情再不好,兼职还是要找的,课也还是得上的。
古代汉语课是七八节,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。顾椰找了家甜品店,昂头看着价格牌,想吃香浓甜蜜的双皮奶,一看价格——
“我要一杯冻柠茶。”她低头在找零钱,忽然,身后嘀的一声响,是扫码付款的声音。同一时间,清甜的女声响起:“一起付了,再加鸳鸯奶茶、红豆双皮奶。”
顾椰诧异地回头,俞绵绵朝柜员比了个手势:“双皮奶是两份哦。”
坐在靠窗的位置,挖着小块甜点往嘴里送时,顾椰觉得,女孩子的友情来得很奇妙,偌大的校园屡次撞见,可以是朋友;凑巧走进同一家甜品店,可以是朋友;分享一样的食物,一起聊毫无营养的话题,也可以是朋友。
事实上,她的朋友很少,留在洛城念书的也只有孟川柏了……一想到那个家伙,顾椰埋头,指甲抠在餐巾上,留下一串串的印记。这副纠结的样子被俞绵绵看在眼里,终于,俞绵绵恨铁不成钢地问:“你跟孟川柏到底怎么了?”
徐家四公子挥金如土要捐两栋楼,换别的女生都该少女心扑腾了,顾椰却成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说跟孟川柏没关系,谁信?
听到这个名字,顾椰愣了愣,逞强道:“你就不要担心了,我好得很,孟川柏也好得很,昨天我们俩还一起吃饭呢,甜蜜蜜地分享同一份红烧肉,说不定我们哪天就结婚了。”丧气到极致,顾椰满嘴跑火车,接着道,“记得帮我转告徐家四公子呀,到时候一定给他递请柬。”
这话听了也就听了,转告徐墨白?想起四公子黑如锅底的脸,俞绵绵拨浪鼓似的摇头,她还想多活几年。可轮不到她多说,一道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风这么大,说话也不怕闪到舌头?孟川柏昨天有跟你一起吃饭?”
顾椰愣了一下,转身,奶茶店吧台边站着的人,果然是在食堂遇见的数学系小花。
白天不说人,晚上不说鬼——顾椰嘴角抽搐,世界要不要这么小?!
梁子琪勾了勾嘴角,在食堂遇到顾椰捣蛋就想发火了,那会儿被孟川柏挡着,现在,可没有谁护着,这难道不是有仇报仇的好时机?
往前走了一步,梁子琪停在两人跟前,昂了昂下巴,问:“你刚说和谁吃饭,再说一遍?”
原本顾椰是有一丢丢心虚的,但一看对方这样趾高气扬的架势,下意识地撇嘴:“关你什么事?”甚至还悠闲地嘬了口冻柠茶,眸光一飞,狡黠道,“你这是关心孟川柏,还是关心我呀?怎么着,那天在食堂,还没撞痛快?”
梁子琪气得眉角突突地跳,可她惹上的人是平安街出名的小辣椒,平日只有顾椰气死人不偿命,可没见着谁能噎到这主儿。
趁着梁子琪气不顺,顾椰一只手撑着下巴,说:“要不然下次你们约会,换个安安静静的地方?还是说,这样气呼呼的,是没下次了呀?”
原本这就足以KO对手了,可谁料到,这梁家大小姐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,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嘴笨就算了,居然一掌拍桌上,桌子一震,冻柠茶洒了一桌子:“你给我闭嘴!”
俞绵绵被吓了一跳,暗自拉了拉顾椰衣袖,正想劝她走人,可谁知道,刚拽到她衣襟,她已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,中气十足道:“你才给我闭嘴!”
“你居然敢——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倒是你,课太少还是作业太少?没事到处闲逛多管闲事?”顾椰深吸一口气,掷地有声道,“吃饱了撑的?!”
一番质问跟连珠炮似的,轰得梁子琪哽了半天,“你你你”几个字堵嗓子眼里,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击。顾椰眼眸一扫,下意识地端起桌上冰镇的冻柠茶——
天地良心,她是话说多了有点渴,俞绵绵却清楚地看到她举杯的那一瞬间,梁子琪往后跳了一下——这就尴尬了。俞绵绵扶额,眼角跟着抽了抽。
顾椰倒是神经大条,嘬了嘬吸管,一口冻柠茶都没吸上来,低头一看,才发现拍桌子时洒了大半。霎时间,她有些心疼,这才喝了几口呀?
放下杯子,顾椰烦躁得想换个地儿,朝门外走了几步,这才发现少了个人,于是折返,拉着险些被忘记的俞绵绵一道离开。
变故就在这瞬间发生了,梁子琪伸出一只腿将俞绵绵绊倒。那是三秒之内的事情,俞绵绵栽在桌沿边,手指拽下餐布,大半碗的双皮奶、剩下的半杯鸳鸯奶茶,就这样泼到了她身上,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。顾椰看着一身狼狈的俞绵绵,低低地吸了口凉气。
梁子琪比她想的猖狂许多,是她错了,她不应该轻视一个疯子的杀伤性!
顾椰指尖都在发抖:“你干什么?!”
梁子琪倒像是无所畏惧了,眉毛一扬,挑衅地看着她:“不好意思哦,脚滑。”
顾椰强迫自己收回视线,将俞绵绵扶起来,手指触到她脸颊黏糊糊的奶茶,呼吸都在颤抖,这算什么?不敢动她,看着她身边的人软弱好欺?!
深深地压下一口气,顾椰撤回手,俞绵绵正要说没事的时候,眼前人影一闪,再一看,顾椰已经冲到了梁子琪面前,右手扣住她的手臂,一字一句道:“我问你,你干什么?!”
明明是自己义愤填膺,也是自己一拍桌子、不顾后果,没理由让俞绵绵来承担这一切,没理由让她身边的女孩子承受报复!
更何况,这一切发生在顾椰的眼皮底下!
扼住梁子琪衣领的手收紧,顾椰眼眶微红:“道歉!”
梁子琪也被顾椰的粗鲁吓了一跳,余光瞥了瞥围观的人群,料定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,于是硬着头皮道:“你给我松开!”
“道歉!”顾椰像没听到一般,冷冽地重复道。
“失误而已!你要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朝我动手?”梁子琪奋力想掰开顾椰的手,许多念头暗自在心里盘旋,据她所知,顾椰欠了一屁股债,都濒临退学了,读到大三是一定不敢闹事的,况且,这还是在C大,在中文系楼下,她就不信了,这家伙还能掀起什么浪花。这样想着,梁子琪的底气又足了些,挣扎得也更加蛮横。
两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,店内外围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。店员原本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只求这三位姑奶奶吵完早点散了,谁知道,还真要打起来了!一时间,店员小姑娘急得团团转,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校园安防处打电话。
这厢,店员刚把听筒拿起来,眼看电话就要接通了,突然,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,咔嗒一声,按在了挂断键上。
耳畔响起嘟嘟嘟的忙音,顺着那只漂亮到不像话的手,她抬头,对上了一道清冽的视线——
那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眼:眼尾上扬,带着无尽的不羁与风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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